苏简安放下手机匆匆忙忙去找车钥匙,和洛小夕说了一声就走了。 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,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,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:“陆薄言,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
这么多年过去,她不紧不慢的变老,变成了一个善良又可爱的老太太。 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
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薄言:“那你呢?” 陆薄言的心尖不可抑制的发疼,他半蹲在床前:“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老天让她长成这样,她就理所当然只能当花瓶了吗? 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
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 网络上有几张杂志为他拍的照片,她下载来藏在手机的秘密相册里,连洛小夕都不知道。